隋陽帝楊廣(公元569到618年)是中國古代隋王朝的第二代皇帝。公元604年至618年在位,年號“大業”。他統治中國十四年。隋煬帝楊廣是我國歷史上有名的暴君,他是隋文帝的次子,原先他的哥哥楊勇是太子。他靠玩弄陰謀和兩面派手段,取得隋文帝的信任,使隋文帝廢掉太子楊勇,立他為太子。他趁文帝病重,讓心腹殺死文帝,又殺哥哥楊勇,迫不及待地於公元604年當上了皇帝。楊廣是一個亡國之君。煬帝是在他死後,唐王朝給他的諡號(君主時代帝王、貴族大臣等死後,依其生前事蹟所給予的稱號)。歷史上隋煬帝才華橫溢,功業偉大。他幫助隋文帝統一中國,修建大運河,經略西域,對南疆海域也進行了經略。他的擴張野心超過了秦始皇、漢武帝。隋煬帝一生好佛。當然不管他是從一名統治者的角度,為籠絡天下佛教徒的心也好,還是真心信佛也好、假信也好。他在總管揚州期間,曾建慧日、法雲兩道場,以安置南方來的千餘僧人,其中不少是江南名僧和學僧。隋煬帝還請一位聲望甚高的天台宗創始者陳僧來揚州講學,並從該僧受菩薩戒,取法名曰“總持菩薩”,尊陳僧為智者大師,還命僧人在揚州整理佛典。隋煬帝十分迷信,忌諱與他楊廣有關聯的地名。隋煬帝十三歲時,被隋文帝楊堅封為晉王。開皇八年(588),二十歲的楊廣從并州被調往壽春任淮南道行尚書令職權,隋出動九十個總管府,合計五十萬軍隊,“皆受晉王節度” ,主管攻伐江南最後一個王朝陳國的戰事。楊廣指揮軍隊一路大破陳國軍隊主力於鍾山,另一路大軍從長江下游攻入建鄴,俘獲了醉死夢生的陳後主、陳王陳叔寶,至此結束了自東晉以來二百七十多年南北分割的局面,輔助隋文帝建立了統一的隋政權。揚州建城於兩千四百多年前的吳王夫差時代。隋以前稱吳州,曾叫廣陵和江陽(江都郡的治所)。統一後的隋王朝,在開皇九年(589),改吳州為揚州,置總管府,起初任命秦王楊俊為揚州總管,治所延續前朝鎮廣陵,揚州之稱從此開始。統一後的隋朝當時的江南並不安定,豪族時常發動叛亂。隋王朝為加強對東南地區的控制,隋文帝特調“冠於諸王”的并州晉王楊廣總督揚州。楊廣奉旨到任後,忌諱“廣陵”這個名字。他認為:“廣陵”兩字,廣字衝了他本人的名字中的“廣”字,“陵”則更不好聽,是帝王或諸侯的墳墓。楊廣忌諱揚州鎮廣陵,他改揚州治所鎮廣陵,為鎮江都藝術寫真

楊廣在江都揚州總管任上待了九年,勼囸蒩每年進朝拜見父王隋文帝一次。隋煬帝在任期間,以及後來當上皇帝,也一直沒有將置所改回廣陵,而是以江都鎮揚州。隋煬帝這樣做,總是在忌諱自己第六感覺中的、冥冥之中命運安排,他自己總在躲避著一直縈繞在心頭不詳之兆。他從一開始就試圖用改變揚州置所,來祈求實現自己的文韜武略的過程中,不要產生挫折和不幸;他不希望自己矜誇好大,志包宇宙,功業厥偉的想法受到命運的安排,主觀上他也想成為子孫萬代心目中的聖君。可是,他本人並沒有如願。命運讓他事業成就在揚州,最後也沒能逃脫死在曾名“廣陵”的揚州。楊廣任揚州總管期間,他在揚州的任務是多方面和復雜的;要緩和南方對隋王朝的怨恨和懷疑,要在軍事佔領後推行隋王朝其他地區一樣的行政管理;要打破阻礙南人成為隋室臣民後存留的前朝許多政治和文化隔閡;楊廣集中全力說服南人,使他們在觀察新統治者的執政過程中,得出結論新統治者非夷狄,而是珍視同一文化遺產的開化的人。楊廣十分努力,本人親做親為,在公開場合甚至好作“吳語”。這樣楊廣對南方貴族??有了很大的凝聚力。在楊廣的九年辛苦中,江都地區成了鞏固隋政權的關鍵地區。以後由於交通方便,大量的中外商品在揚州集散,揚州成為東南最大的商業城市和對外貿易港口。從此,楊廣產生了一生都解脫不了的揚州情結。楊廣一生都特別加以重視揚州。在楊廣當上皇帝后,隋有三都:西都長安,東都洛陽和南都江都。 605年,楊廣取代原太子楊勇即皇帝位,是為隋煬帝。他即位之初,即徵發河南、淮北諸郡民工百餘萬開通濟渠,其係從洛陽城西引谷水傍洛黃渠至偃師入洛,再由洛水入黃河,並從板渚(今河南滎陽汜水鎮東北)引黃水東行汴渠,再從商丘東南行至盱眙北入淮。隋煬帝在開通濟渠的同時,又徵發淮南民工十餘萬人,開拓邗溝,自山陽(今淮安)至揚子江。通濟渠和邗溝“渠廣四十步,渠旁皆築御道,樹以柳”,形成了一道兩千多里的風景線。它們的開發,使處於水運樞紐的揚州顯示出日益重要的作用。通濟渠和相繼開發的北方永濟渠、南方江南運河,統稱大運河。以隋朝東都洛陽為中心,北起涿郡,南到餘杭,全長四千八百多里痛症

大運河溝通了海河、黃河、淮河、長江、錢塘江五大河流。它以東都洛陽為中心,西通關中盆地,北抵華北平原,南達太湖流域,通航的範圍大大超過以往。這條大運河長達四、五千里,是世界上偉大的工程之一。楊廣在當上皇帝(604)的第二年(605)大業元年,他就率領一、二十萬人從通濟渠去風景秀麗的江都(今江蘇揚州)巡幸。 610年(大業六年),隋煬帝又第二次巡幸江都。 616年(大業十二年),七月,隋煬帝又第三次巡幸江都。這三次巡幸揚州,隋煬帝直到死再沒有離開過揚州。這次隋煬帝在揚州停留了兩年。大業十三年(公元617年),山東義軍杜伏威率部隊渡過淮河,攻下歷陽,至此隋煬帝回歸洛陽、長安的道路隔絕。大業十四年(公元618年),江都糧絕,隋煬帝衛戍部隊中,從關中地區來的御林軍、衛士紛紛謀歸故鄉。郎將竇賢率自己指揮的軍隊向西企圖回歸關中故里,被隋煬帝發覺,被隋煬帝派來的騎兵追殺。就是在這樣的血雨腥風中,將領和士卒並沒有因此而停止逃亡。隋王朝賴以支撐的柱石在動搖。在隋煬帝這種內外交困的困難情況下,隋煬帝的親信宇文化及、司馬德戡和裴虔通等,利用衛軍的思歸之情,發動了一起禍起蕭牆的政變,他們結合了數萬軍隊攻入揚州江都宮玄武門。慌亂中,隋煬帝換了衣服逃到西閣,被宮女指出,為叛軍所獲。裴虔通當即殺死年僅十二歲的隋煬帝的愛子楊杲,又要殺煬帝。煬帝怕殺頭,要求飲毒自殺,叛將馬文舉等不允??,隋煬帝只好解下一條絲練條給叛將令狐行達隋煬帝被套上頸脖、縊死。就這樣風流暴君、獨夫民賊隋煬帝,這個被李密稱為“罄南山之竹,書罪無窮,決東海之波,“流惡難盡”的帝王最後在江都宮西閤溫室默默死去。時在大業十四年(618)三月。煬帝死後,蕭后與宮人以漆板床為小棺,將其殯於江都宮西院流珠堂內。同年八月,隋原江都太守陳棱求得隋煬帝的棺柩,取宇文化及回洛陽後,所留揚州的輦輅鼓吹,草草粗備天子儀衛,將隋煬帝改葬於江都宮西吳公檯下。四年以後、唐武德五年(公元622年),又與蕭后移葬於揚州雷塘之北。煬帝所忌諱的“廣陵”,竟然真的成了他楊廣的陵墓所在。唐代詩人在拜謁隋煬帝陵墓後,感慨地寫道:“入郭登橋出郭船,紅樓日日柳年年。君王忍把平陳業,只換雷塘數畝田。 ”歲月悠悠,曾經搖撼中華大地的隋煬帝被各種各樣的傳說,而漸漸遠離人們。年深歲久在揚州雷塘隋煬帝陵漸漸荒圮了,已不為後人所知。直到清嘉慶十二年(1870),住在雷塘墓廬的揚州學者阮元在研究揚州史時,發現了因戰亂、歷代沒人修繕,而淹沒在青草和荒蕪田地裡的、很不起眼隋煬帝陵墓。阮元在《修隋煬帝陵記》中說:嘉靖維揚誌圖,於雷塘之北畫一墓碑,碑刻隋煬帝陵四字、距今非九,不應迷失。乃問城中人。絕無知音。嘉慶十二年,元住墓廬,偶遇北村老夫,問以故址。

老夫言:陵今在,土人名為皇墓墩,由此正北,行二里許耳。乃從之,行至陵下。陵地約剩四五畝,多叢葬者。陵土高七八尺,周圍二三畝許,老農言,土下有隧道、鐵門、西北向,童時崛土尚及見之。阮元發現和尋找到隋煬帝之陵墓後,欣喜之餘,作為有豐富歷史知識的學問家,他為保存歷史史實自願出資為隋煬帝重修陵墓。他請碑為名重一時的書法家、揚州知府伊秉綬所書陵碑,碑心文字為“隋煬帝陵”,右方為“大清嘉慶十二年在籍前浙江巡撫阮元建石”,左方為“揚州府知府伊秉綬題”。改變命運是用得著忌諱名字、地名等嗎?不用的!命運的大廈全靠自己設計建造。命運是做事的結果,命運是當事人一系列行為的綜合結果。著名作家塞萬提斯曾這樣說過:“命運像水車的輪子一樣旋轉著,昨天還高高在上的人,今天卻屈居下人。”隋煬帝莫不如此。隋煬帝的命運並不是“廣陵”地名所決定的,也不是由於他改揚州治所,由廣陵到江都就簡單的解決命運的安排了。忌諱是躲避不了歷史對隋煬帝最終命運的安排。隋煬帝的命運不是由“廣陵”地名決定的,而是由他自己的行為決定的。隋煬帝當上皇帝后,不修仁德,不尊重人民最起碼的生命權、生存權,與人民為敵。他迷信權利,不恤百姓,為建立個人功業不顧一切,惟其權力意志是用,惟我獨尊,拒諫飾非,最後把國家拖入禍亂,自己也成了獨夫民賊,為萬民所棄。楊廣在當上皇帝(604)的第二年(605)大業元年,他就率領一、二十萬人從通濟渠去風景秀麗的江都(今江蘇揚州)巡幸。他乘坐長二百尺、高四層的龍舟,另外還有高三層的水殿九艘。隨行的王公貴族、官吏、宮妃和僧尼道士,乘坐幾千艘豪華富麗的大船。船頭船尾相連接,有二百多里長,光拉縴的壯丁就有八萬多人,還有大隊騎兵夾岸護送。船上的人們飲酒享樂,到了夜晚更是燈火通明,鼓樂之聲於數里以外。沿途五百里的老百姓,都被迫貢獻珍貴食品,吃不完的,就在出發前埋掉。 610年(大業六年),隋煬帝又第二次巡幸江都。他大擺酒席,宴請江淮名士,炫耀豪華。 616年(大業十二年),隋煬帝命令江都造新船幾千艘,要比舊船更大更美觀。同年七月,隋煬帝又第三次巡幸江都。朝臣崔民象、王愛仁等上表諫阻,都被處死。最後,隋煬帝還是去游江都了。他到了江都,接見地方官,獻禮多的就升官,獻禮少的就罷免。地方官盡量搜刮,老百姓連樹皮草葉都吃光了,逼得人吃人。 “水能載舟,亦能覆舟”隋煬帝的命運在他的暴政中就決定了,他死在萬民的反抗浪潮中是歷史的必然,是命運的必然。晚唐著名詩人杜牧,在唐文宗大和七年(公元833年)在揚州淮南節度使牛僧孺幕中任掌書記,大和九年(公元835年)杜牧調任監察御史,他在揚州生活了兩年之久。他在空餘時間,到隋煬帝所葬之地揚州雷塘久久徘徊,他也曾到隋煬帝建造的奢侈的迷樓遺址多次尋訪,他寫下著名詠史詩《揚州三首》:其中之一寫道:煬帝雷塘土,迷藏有舊樓。誰家唱水調,明月滿揚州。駿馬宜閒出,千金好暗遊。喧鬧醉年少,半脫紫茸裘。其中之三寫道:街垂千步柳,霞映兩重城。天碧臺閣麗,風涼歌管清。纖腰間長袖,玉佩雜繁纓。拖軸誠為壯,豪華不可名。自是荒淫罪,何妨作帝京。杜牧在月光滿地的揚州之夜,尋不到一家歌坊,還在唱隋煬帝做的水調歌。他感慨無限奮筆詠史,給後人留下隋煬帝的千古之鑑。